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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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嶠嶠幫我也帶份圖書室樓下的包子和鴨爪唄！”室友阮卿卿在被窩中饞得直流口水，又拍拍上鋪的床欄問道：“思昭你要不要也讓江嶠雪給你帶一份呀？”
回應她的是女生還在睡夢中含糊的嗚咽聲。
江嶠雪在一片：“謝謝嶠嶠，嶠嶠最棒。”的恭維聲中合上了寢室的大門，迎著晨光讓溫暖的陽光灑在額頭，好似那被封印的陰陽眼也被蘊熱了一般。
走過熟悉的石子小道，小道旁的樹枝無風自動像是在歡迎江嶠雪的到來一般，她雖然已經看不見小孩鬼張璋卻也知道這應該是眾鬼們在對自己打招呼。
“張璋你也早上好。”江嶠雪對著空氣輕聲說道，不等回應便往更深處走去。
自從之前楚放完成他的承諾幫自己封印陰陽眼之後，她如願成為普通人那樣再也看不到任何靈異的場景。之前的經歷似乎是一場夢境，唯有楚放留給她的宗教局賬號還聯通著那個世界的信息。
圖書室已經重新裝修過，完全看不出幾個月前打鬥留下的痕跡。學校裏的圖書室分明有好幾個，但她卻不知為何最常來這裏。
大概是這家圖書室樓下的小吃最好吃吧，江嶠雪甩甩頭像是將紛亂的念頭都甩開一般。熟悉的鹵味香氣伴著一絲紙張燃燒後的氣味飄來，她聞著這熟悉的味道止住了腳步。
這裏怎麽會有黃紙被燃燒後的氣味？
四下張望她果然看到了那格格不入的場景，圖書室臺階旁的陰影裏，一位老婦人就著火焰旺盛的黃紙，點燃了另一只手上的蠟燭。
那老人好似已經忘記了世間的一切，唯有手中的蠟燭還與這個世界連接著。她眼眶通紅腫脹卻沒有眼淚，只是麻木又快速地念叨著什麽。
江嶠雪快速低下腦袋，像是沒看到這樣的景象一般快步走過老婦人的身邊。
她行動間走得很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老人身邊的溫度都比其他地方陰冷了少許。
直到走得遠了她才回過頭望向老婦人，那老人已經站起身來護著手中的香燭步履蹣跚地向石子小道的方向走去。
看來回去後要提醒室友們最近少來這圖書室了，只有像她這般深入地走進過另一個世界的人才知道，那些民俗不是迷信而是前人的經驗總結。
回過頭的瞬間她仿佛看見黑影閃動。
江嶠雪心下駭然，但再仔細看去方才看見的黑影卻仿佛只是自己的錯覺。
這封閉陰陽眼的事有沒有質保期呢？
這樣的念頭躍出腦海，江嶠雪不自覺笑出聲來。可想到不告而別的楚放，笑容又清淺了一些。
“小姑娘還是之前那幾樣嗎？”賣包子的阿姨看見江嶠雪走來，輕車熟路地指指肉包和鴨爪。雙休的早上學生們也起得晚這時候來買東西的人不多，那阿姨一見到她來，馬山迎了過來。
“要5份哦。”江嶠雪笑著接過阿姨打包好的食物，付款的瞬間又似乎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黑影在這小吃攤的阿姨身旁。江嶠雪皺眉問道：“阿姨我剛才在邊上看到有個老人家在燒紙錢，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包子鋪阿姨楞了一瞬訕笑著說道：“什麽燒紙錢我一直在這裏賣東西也沒看見呀，小姑娘你大概是看錯了。”
說完這話阿姨轉過身去背對著江嶠雪自顧自幫著收拾東西，像是不想再說什麽。江嶠雪察覺出阿姨的抗拒，識趣地離開了店裏。
回到寢室她還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便打算下次去買包子的時候帶上之前用剩的清凈符給那阿姨也送一張保平安。
“寶貝你回來啦，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啦！”阮卿卿見到江嶠雪回來眼睛直盯著她手中的包子，一把奪過吃了一整個才鼓著腮幫子說道：“吼！這家店的包子我能吃一輩子。”
江嶠雪失笑將剩餘的幾份食物放到每個人的座位上，想到剛才在圖書室看到的景象鬼使神差地對著室友們說道：“最近要去圖書室的話可以去二號圖書室哦，我們常去的那個圖書室好像出了點問題。”
室友們連連點頭並不怎麽在意，甚至追問出什麽問題的人都沒有。
過了一個多小時睡在最裏間上鋪的陳思昭才悠悠轉醒，因為是雙休沒有課，她打著哈欠從床鋪下來就看到自己座位上江嶠雪給她打包的鴨爪和包子。
“誰放在我位子上的包子，不經過我允許不要放在我座位上，這油都弄臟我桌子了。”她嫌棄地拎起袋子的一角，那塑料袋中的包子因為袋口沒綁好從塑料袋中滾落了一個。
“這是我放在你座位的，早上問大家要不要帶早餐的時候，你不是也要一份嗎？”江嶠雪皺著眉回答道。
宿舍裏喧鬧的聲音霎時靜默了一瞬，阮卿卿心虛地走了過來撿起包子又拿過她手中的袋子說道：“剛剛我問你要不要帶早餐的時候你不是答應了也要嗎？這是嶠嶠一大早從一號圖書室給我們帶的，就你一直沒起床還沒有把早餐錢還給嶠嶠呢。”
阮卿卿的話語像是激怒了陳思昭，她皺著眉指著包子說道：“我什麽時候說讓江嶠雪給我帶包子了，你別自作主張好不好。”
“還有你說我早餐錢沒有給江嶠雪是什麽意思？這都不是我要的，這一大早可真是倒黴被人按頭買早餐還被說成不給錢。喏，錢給你轉賬過去了，多了就當跑腿費。”
寢室裏熱絡的氣氛變得怪異，江嶠雪心平氣和地將錢轉回給了陳思昭，又拍拍泫然欲泣的阮卿卿道：“可能是我聽錯了，這錢還給你。”
說完這話拉過阮卿卿的手，帶著她逃離了尷尬的氣氛。
“嶠嶠對不起，這錢我來出吧！”阮卿卿哭得打嗝，“你剛剛為什麽這麽好說話，那陳思昭太過分了。我們明明都是好心給她也帶早餐嘛，對我們這麽兇還像打發叫花子一樣的語氣。”
說著這話，阮卿卿圓潤的小臉變得通紅，手上還不自覺捏緊著剛才從陳思昭手中拿過的那袋包子。
有那麽一瞬間，江嶠雪想起來那個總是飄蕩在自己頭頂的楚放，似乎他也說話這樣的話，為什麽自己總是不敢面對沖突。
她眼眸直視著阮卿卿，露出無所謂的笑容說道：“因為我不在乎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我承擔我自己的部分，而思昭也會承擔她的那部分，不用為這個生氣。”
那是和楚放相處的日子裏，她懂得的道理。
“我聽不懂，嶠嶠你說得太深奧了。”
江嶠雪拉著阮卿卿手漫步在貫通校園的跑道上，已是秋日裏陽光不似夏天那樣刺眼，清涼的微風帶起漣漪讓他們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我因為失誤就承擔一袋包子錢咯，而思昭因為誤會對我們發脾氣，寢室裏的其他人都看到經過了自然知道我們也沒有錯的。而思昭對我們這樣大發雷霆，你說大家是不是都覺得她有些不好相處。”
“久而久之寢室裏的人都不愛和她玩，她失去了和大家成為朋友的機會，這就是她需要承擔的因果。”
阮卿卿目光帶著欣賞，對江嶠雪開心地說道：“嶠嶠你真厲害，這樣一說我也不生氣了。”
在學校裏走了一圈，她們開心地回到宿舍中，就見到寢室長在焦急地給陳思昭用濕毛巾擦著額頭。
“怎麽啦？”江嶠雪好奇地問道，走上前去就看到陳思昭緊閉著雙眸昏厥了過去。她身上有著若有似無的煙火氣味，像是什麽東西燒著後留下的煙味。
“嶠嶠你們回來啦！”寢室長嚷嚷道：“她這不是嫌棄你帶的包子太油，自己去一號圖書室那邊的小吃街買東西吃嘛。誰知道還沒到那裏呢，人就暈倒了。”
一號圖書室？江嶠雪想到了方才看到的那位白日裏點燃燭火的老奶奶，她就說這煙火的氣味怎麽這樣熟悉，這不就是那老奶奶燒紙錢點蠟燭的味道嗎！
“不是說最近別去一號圖書室嗎？”江嶠雪皺皺眉，還是從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一張清凈符。她知道大家都不相信這些，便將符紙疊好後塞進陳思昭的衣袋裏。
“這和圖書室有關嗎？我還以為是思昭低血糖呢。”寢室長喃喃道：“我也是陪陳思昭去了那個圖書室的，我怎麽沒事。”
說著又好奇地將那團被江嶠雪疊好的符紙從衣袋中掏出問道：“嶠嶠這是什麽？”
她手上直接將疊好的符紙打開，眾人好奇地看去都吸了一口涼氣。
“嶠嶠，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符紙。就是道士們用的東西，你怎麽會有這個？不對，你怎麽要給思昭這個？”
眾人才想起早上江嶠雪提醒的話語當時大家都沒放在心上，難道江嶠雪看出了什麽？
江嶠雪呆楞了一瞬，那些和鬼魂相伴的日子已經離她遠去，她不應該讓這些東西出現在她生活中的。
“是我早上看到有人在路上燒紙錢啦！我也不懂就是家鄉有這個忌諱，這符紙也是家人給我的。我怕真的是沖撞所以給了陳思昭哦。”她有些心虛地說道。
眾人聽了這話也不再追問，只是繼續給陳思昭擦汗散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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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嶠嶠幫我也帶份圖書室樓下的包子和鴨爪唄！”室友阮卿卿在被窩中饞得直流口水，又拍拍上鋪的床欄問道：“思昭你要不要也讓江嶠雪給你帶一份呀？”
回應她的是女生還在睡夢中含糊的嗚咽聲。
江嶠雪在一片：“謝謝嶠嶠，嶠嶠最棒。”的恭維聲中合上了寢室的大門，迎著晨光讓溫暖的陽光灑在額頭，好似那被封印的陰陽眼也被蘊熱了一般。
走過熟悉的石子小道，小道旁的樹枝無風自動像是在歡迎江嶠雪的到來一般，她雖然已經看不見小孩鬼張璋卻也知道這應該是眾鬼們在對自己打招呼。
“張璋你也早上好。”江嶠雪對著空氣輕聲說道，不等回應便往更深處走去。
自從之前楚放完成他的承諾幫自己封印陰陽眼之後，她如願成為普通人那樣再也看不到任何靈異的場景。之前的經歷似乎是一場夢境，唯有楚放留給她的宗教局賬號還聯通著那個世界的信息。
圖書室已經重新裝修過，完全看不出幾個月前打鬥留下的痕跡。學校裏的圖書室分明有好幾個，但她卻不知為何最常來這裏。
大概是這家圖書室樓下的小吃最好吃吧，江嶠雪甩甩頭像是將紛亂的念頭都甩開一般。熟悉的鹵味香氣伴著一絲紙張燃燒後的氣味飄來，她聞著這熟悉的味道止住了腳步。
這裏怎麽會有黃紙被燃燒後的氣味？
四下張望她果然看到了那格格不入的場景，圖書室臺階旁的陰影裏，一位老婦人就著火焰旺盛的黃紙，點燃了另一只手上的蠟燭。
那老人好似已經忘記了世間的一切，唯有手中的蠟燭還與這個世界連接著。她眼眶通紅腫脹卻沒有眼淚，只是麻木又快速地念叨著什麽。
江嶠雪快速低下腦袋，像是沒看到這樣的景象一般快步走過老婦人的身邊。
她行動間走得很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老人身邊的溫度都比其他地方陰冷了少許。
直到走得遠了她才回過頭望向老婦人，那老人已經站起身來護著手中的香燭步履蹣跚地向石子小道的方向走去。
看來回去後要提醒室友們最近少來這圖書室了，只有像她這般深入地走進過另一個世界的人才知道，那些民俗不是迷信而是前人的經驗總結。
回過頭的瞬間她仿佛看見黑影閃動。
江嶠雪心下駭然，但再仔細看去方才看見的黑影卻仿佛只是自己的錯覺。
這封閉陰陽眼的事有沒有質保期呢？
這樣的念頭躍出腦海，江嶠雪不自覺笑出聲來。可想到不告而別的楚放，笑容又清淺了一些。
“小姑娘還是之前那幾樣嗎？”賣包子的阿姨看見江嶠雪走來，輕車熟路地指指肉包和鴨爪。雙休的早上學生們也起得晚這時候來買東西的人不多，那阿姨一見到她來，馬山迎了過來。
“要5份哦。”江嶠雪笑著接過阿姨打包好的食物，付款的瞬間又似乎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黑影在這小吃攤的阿姨身旁。江嶠雪皺眉問道：“阿姨我剛才在邊上看到有個老人家在燒紙錢，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包子鋪阿姨楞了一瞬訕笑著說道：“什麽燒紙錢我一直在這裏賣東西也沒看見呀，小姑娘你大概是看錯了。”
說完這話阿姨轉過身去背對著江嶠雪自顧自幫著收拾東西，像是不想再說什麽。江嶠雪察覺出阿姨的抗拒，識趣地離開了店裏。
回到寢室她還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便打算下次去買包子的時候帶上之前用剩的清凈符給那阿姨也送一張保平安。
“寶貝你回來啦，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啦！”阮卿卿見到江嶠雪回來眼睛直盯著她手中的包子，一把奪過吃了一整個才鼓著腮幫子說道：“吼！這家店的包子我能吃一輩子。”
江嶠雪失笑將剩餘的幾份食物放到每個人的座位上，想到剛才在圖書室看到的景象鬼使神差地對著室友們說道：“最近要去圖書室的話可以去二號圖書室哦，我們常去的那個圖書室好像出了點問題。”
室友們連連點頭並不怎麽在意，甚至追問出什麽問題的人都沒有。
過了一個多小時睡在最裏間上鋪的陳思昭才悠悠轉醒，因為是雙休沒有課，她打著哈欠從床鋪下來就看到自己座位上江嶠雪給她打包的鴨爪和包子。
“誰放在我位子上的包子，不經過我允許不要放在我座位上，這油都弄臟我桌子了。”她嫌棄地拎起袋子的一角，那塑料袋中的包子因為袋口沒綁好從塑料袋中滾落了一個。
“這是我放在你座位的，早上問大家要不要帶早餐的時候，你不是也要一份嗎？”江嶠雪皺著眉回答道。
宿舍裏喧鬧的聲音霎時靜默了一瞬，阮卿卿心虛地走了過來撿起包子又拿過她手中的袋子說道：“剛剛我問你要不要帶早餐的時候你不是答應了也要嗎？這是嶠嶠一大早從一號圖書室給我們帶的，就你一直沒起床還沒有把早餐錢還給嶠嶠呢。”
阮卿卿的話語像是激怒了陳思昭，她皺著眉指著包子說道：“我什麽時候說讓江嶠雪給我帶包子了，你別自作主張好不好。”
“還有你說我早餐錢沒有給江嶠雪是什麽意思？這都不是我要的，這一大早可真是倒黴被人按頭買早餐還被說成不給錢。喏，錢給你轉賬過去了，多了就當跑腿費。”
寢室裏熱絡的氣氛變得怪異，江嶠雪心平氣和地將錢轉回給了陳思昭，又拍拍泫然欲泣的阮卿卿道：“可能是我聽錯了，這錢還給你。”
說完這話拉過阮卿卿的手，帶著她逃離了尷尬的氣氛。
“嶠嶠對不起，這錢我來出吧！”阮卿卿哭得打嗝，“你剛剛為什麽這麽好說話，那陳思昭太過分了。我們明明都是好心給她也帶早餐嘛，對我們這麽兇還像打發叫花子一樣的語氣。”
說著這話，阮卿卿圓潤的小臉變得通紅，手上還不自覺捏緊著剛才從陳思昭手中拿過的那袋包子。
有那麽一瞬間，江嶠雪想起來那個總是飄蕩在自己頭頂的楚放，似乎他也說話這樣的話，為什麽自己總是不敢面對沖突。
她眼眸直視著阮卿卿，露出無所謂的笑容說道：“因為我不在乎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我承擔我自己的部分，而思昭也會承擔她的那部分，不用為這個生氣。”
那是和楚放相處的日子裏，她懂得的道理。
“我聽不懂，嶠嶠你說得太深奧了。”
江嶠雪拉著阮卿卿手漫步在貫通校園的跑道上，已是秋日裏陽光不似夏天那樣刺眼，清涼的微風帶起漣漪讓他們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我因為失誤就承擔一袋包子錢咯，而思昭因為誤會對我們發脾氣，寢室裏的其他人都看到經過了自然知道我們也沒有錯的。而思昭對我們這樣大發雷霆，你說大家是不是都覺得她有些不好相處。”
“久而久之寢室裏的人都不愛和她玩，她失去了和大家成為朋友的機會，這就是她需要承擔的因果。”
阮卿卿目光帶著欣賞，對江嶠雪開心地說道：“嶠嶠你真厲害，這樣一說我也不生氣了。”
在學校裏走了一圈，她們開心地回到宿舍中，就見到寢室長在焦急地給陳思昭用濕毛巾擦著額頭。
“怎麽啦？”江嶠雪好奇地問道，走上前去就看到陳思昭緊閉著雙眸昏厥了過去。她身上有著若有似無的煙火氣味，像是什麽東西燒著後留下的煙味。
“嶠嶠你們回來啦！”寢室長嚷嚷道：“她這不是嫌棄你帶的包子太油，自己去一號圖書室那邊的小吃街買東西吃嘛。誰知道還沒到那裏呢，人就暈倒了。”
一號圖書室？江嶠雪想到了方才看到的那位白日裏點燃燭火的老奶奶，她就說這煙火的氣味怎麽這樣熟悉，這不就是那老奶奶燒紙錢點蠟燭的味道嗎！
“不是說最近別去一號圖書室嗎？”江嶠雪皺皺眉，還是從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一張清凈符。她知道大家都不相信這些，便將符紙疊好後塞進陳思昭的衣袋裏。
“這和圖書室有關嗎？我還以為是思昭低血糖呢。”寢室長喃喃道：“我也是陪陳思昭去了那個圖書室的，我怎麽沒事。”
說著又好奇地將那團被江嶠雪疊好的符紙從衣袋中掏出問道：“嶠嶠這是什麽？”
她手上直接將疊好的符紙打開，眾人好奇地看去都吸了一口涼氣。
“嶠嶠，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符紙。就是道士們用的東西，你怎麽會有這個？不對，你怎麽要給思昭這個？”
眾人才想起早上江嶠雪提醒的話語當時大家都沒放在心上，難道江嶠雪看出了什麽？
江嶠雪呆楞了一瞬，那些和鬼魂相伴的日子已經離她遠去，她不應該讓這些東西出現在她生活中的。
“是我早上看到有人在路上燒紙錢啦！我也不懂就是家鄉有這個忌諱，這符紙也是家人給我的。我怕真的是沖撞所以給了陳思昭哦。”她有些心虛地說道。
眾人聽了這話也不再追問，只是繼續給陳思昭擦汗散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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